“是。”

    风声萧萧，这平原，景色倒也算是一流。

    李若琏表情更是夸张，全身木讷，如灌满了铅一般。

    “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知皇上何意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忠心，朕看得到。王承恩，把骆养性身边最为亲信的士兵叫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良久，一小吏赶到现场，跪在朱由检面前，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风倍感凉爽，朕喜欢这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，人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活着不容易，朕给你一个机会，把先前骆养性所做所有背叛朝廷的事全都说出来，朕免你一死。”

    那小吏冷汗已浸湿后背，额头贴紧地面，连抬都不敢。

    “朕一言九鼎，说不杀你就不杀你，说！”

    “皇上让你说就快说！”

    王承恩催促道。

    “皇上，我……小人实在不敢不从他的话，李若琏监察说的不错，前几天出城巡查的那一支部队，正是骆养性特意编排在一起，派他们出去，后来集体杀害，至于军饷，小人从进入锦衣卫到现在，一共拿到的钱还不足五两白银，小人若不听他的话，不仅小人丢了性命，就连家中老母也是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皇上饶命！小人罪该万死，皇上饶命！”

    闻言，朱由检嘴角微扬，“你们可都听见了？”

    在场之人，无不是低着脑袋，无人敢回应。

    “皇上饶命！老母年迈，小人得留着这条命，为他养老送终呐！”

    “朕说过不杀你。王承恩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在。”

    “赐银百两，让他滚出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王承恩斜视一眼，一脚踹上其肩膀，“还不快滚！”

    “小人多谢皇上不杀之恩。”

    “把那骆养性的尸体给朕剁了喂狗。诛九族，身边亲信士兵，格杀勿论！被他举荐入宫的官员，撤职，严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至此，朱由检回头，面朝众人。

    “紫禁城之内，不乏此类野心勃勃之辈，朕小事不愿追究，你们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，朕没说，没治你的罪，是因为罪不至死，明军苦于两线作战，朕每日筋疲力尽，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，今日，朕便杀鸡敬猴，为国不忠者，朕劝你们早点收起心思，都听清楚了吗？”